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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4章 你丧?没事,我甜(28)

那是许时年前的深冬了。

鹤缄的母亲是在除夕那天去世的。

那时的鹤缄已然支离破碎,与同龄人相较更是突出的异类。

鹤国征草草地办好葬礼,就迫不及待地追求苏青去了。他自诩没有对不起鹤缄的母亲,但是忠诚又怎么能如此体现。

苏青第一天进门时,鹤缄突然就发了疯。

他不计一切地摔毁事物,那座空荡荡的房子里冰凉的瓶子、杯子。

他嘶吼,像是低谷咆哮的恶狼。

他持刀,像是地狱朦醒的恶魔。

这些都没有被他们两个放在心上,尽管那时的鹤缄真的吓人得很,但是在鹤缄恢复死寂后,任鹤国征如何打骂都毫无反应,他们才确信,只不过是思母心切罢了。

苏青对于鹤缄的可怜大部分也来自于此。

但是鹤缄自己清楚,很清楚。

他生的病绝对不单单是一个严重的社恐,许是还有暴躁症,又或者说是其他的、骇人听闻的病。只不过这些在他极致厌烦社会的安静下都显得微不足道。

但是在宋执梳没有理会他克服许多才脆生生地喊出来“阿梳”的时候,他心底腾升的怒火差点让他失控。

在他找到一个合适的说法远离宋执梳的时候,他也就不得不承认,宋执梳在他心底占有的位置,很大。

比得上李娇娇吗?

他不清楚

但是李娇娇从未影响过他。

鹤缄坐起,手中持笔。

他顿又下笔,写了又划,生生划开了一道分水岭。

没关系的,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把她忘掉。

他上床。枕头埋下忽而涌上的泪意

他这辈子,许是不允再接近、欢喜一个人了。

雨声低迷,烟雾蒙了阳光,醉与诗歌在这空旷辽阔之地明灭不清地闪耀着,轻轻打在那还来不及掩上的笔记本。

两个字上笔痕累累

模模糊糊,雨滴洗尽铅华,勉意读懂

“阿梳”

宋执梳一晚上睡的并不太好,她翻来覆去,一开始是想着要怎么虐一虐鹤缄,后来想想自己那好感度和厌世度成功虐到自己了,再接着,她每一想到鹤缄难过伤心,自己就率先肝疼了起来。

行呗,隔空虐我。

宋执梳自嘲一声,怎么着都睡不着,一闭眼就是鹤缄临走时那晦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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